廟祝見聞錄:尖酸刻薄的婦人突發急病亡故,村民們駭然

廟祝見聞錄:尖酸刻薄的婦人突發急病亡故,村民們駭然

我是趙有志,一個小廟的廟祝,在這裡講述一個靈異見聞。

古時候,社會整體的科學不夠發達,對幾乎萬事萬物都有鬼神的解釋。

譬如說,如果某人受到極大的冤屈而死,在一些特殊的天時地利條件下會成為厲鬼,具有很強的破壞力,能夠致他人意外事故死命,或是使人在急驟的病痛中喪生。

由此也流傳出了許多悽慘的故事,很多地區都流傳一些類似的說法,如某女子被人欺負,穿紅色衣服於夜裡十二點整,在樹林中自縊身亡,化作凶魂,報復了所有當年欺負她的人,隨後又繼續在此地陰魂不散,過路的人偶爾還會看見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奇怪女子。

其實,仔細推敲就知道這故事是有誇張成分的,道教認為,鬼是無法用肉眼看見的,而且,鬼畏懼陽氣充沛的生人。道教看重陰陽之說,陰和陽是互相對立統一的,此消彼長,鬼是陰性的,而人是陽性的。尤其是青壯年血氣方剛之時,陽氣充沛,勢不可擋。

在城市中,人口密度極大,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個歷史時期(一直到三百多年前的明清時期,中國的人口總數才上億,三國時期,根據《三國志》的記載,蜀國投降時向司馬氏獻上降表、戶籍冊,蜀國全國在冊登記的人數不足一百萬,蜀國兵將統共約7萬人),在城市中,許多人聚集在一起生活,陽氣的旺盛程度是很少見的,所以很難形成厲鬼凶煞。

有一種情況例外,那便是某地的風水導致所有的陰性氣場向一個點凝聚,在這個點就會形成煞氣,附近正常死亡的人也會容易因此成為厲鬼,生人路過時,即使此地的邪怪不會傷人,但高密度的陰氣煞氣,就像人從炎炎夏日走進了冰窟窿,很容易受其影響致病。

前幾日是本月農曆十五,通常廟裡會在每個月初一和十五有很多信眾天不亮就來燒香祈福,我和廟裡的雜務張財溢在初一十五也會起得很早,打開廟門接待香客一直到中午,有些香客會留在廟裡吃碗素面,到午飯後才恢復往日的寧靜。

這天下午,我送走了眾香客,正在廟裡寫《廟祝見聞錄》,黃總到廟裡來了。

黃總是一位很低調的老總,主業是做些商業地產項目,但平時喜歡吃些路邊攤,從不穿戴名牌,在大街上擦肩而過時,人們絕想不到這是一位商界成功人士。

廟裡有時候缺些供具或是辦法會的資金不足,黃總都會很仗義地伸出援手。初一十五,也會在香客們都散去之後,黃總一個人來到廟裡上柱香,在廟裡靜坐一會兒,跟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,接著回去處理繁忙的工作。

黃總從香筒裡拈了三支香,在油燈上點燃了,又熟練地伸出左手將明火扇滅。對於第一次到道觀來的人,只要看到這個動作,就能明白是位老信眾了。道教佛教都認為,我們平時用右手殺生,左手為“淨手”,又認為口中有穢氣,不能直接用口氣吹滅線香上的明火,所以老信眾都知道用左手去扇滅。

黃總在蒲團上向神像三拜九叩時,我順手敲了三聲桌上的罄。

黃總拜完,起身,走到我身邊,看我正在寫東西,頗有興趣地問我,你這寫什麼呢?

我說,就把我之前經歷的這些事情寫成故事,張財溢就是廟裡的小張啦。

黃總說,有點意思啊,那我這裡也有故事,你也寫一下?

我說,好啊,你講講看。

黃總蹲在椅子上,點了一支菸,開始講故事了。

王老太太是黃總老家同村的一個親戚,黃總小時候還能記得,這個老太太非常凶,對待附近所有的孩子都霸道,若是有孩子在附近玩耍,有時候憋不住了,會找個沒人的地方屙屎撒尿。

偏偏王老太太家的地很大,孩子們就算有心找個偏僻的角落去解決,也總還是算做王老太太家的地。

王老太太似乎平時也沒什麼正經事,在屋裡也總是朝外張望,看到有孩子在她家地盤上撒尿屙屎,就舉著竹竿出來追,邊追邊用惡毒的語言咒罵,老太太很難追得上小孩子,所以經常是小孩子都跑了,王老太太還要站在原地大聲叱罵半個小時。

光叱罵還不算完,王老太太記性倒是好,光看孩子穿的衣服就知道是誰家的,叱罵完準要去孩子家裡告狀。

那個年代,村民們還有一些共同的意識形態,就是別人如果告狀到自己家裡,孩子肯定免不了一頓打,有的是高高舉起,輕輕落下,為了表面上維護告狀者的“面子”,也有的是生氣自己孩子給別人添了麻煩,打得重一些。很多告狀者要是看到對方父母開始斥責自己的孩子,還會好言相勸幾句,要是動手了,也通常會阻止。

王老太太不一樣,她要一直站在別人家裡看著父母打孩子,打完了說幾句風涼話才肯走。

就這樣的一個斤斤計較的老太太,對她的兒媳婦也是極盡尖酸刻薄之能,黃總小的時候,總看見她家的兒媳婦一個人在樹下蹲著哭,然而哭不了多久又得回家,因為不出5分鐘,王老太太準得出來揪著罵,老太太能連著罵2個小時不帶重話的。

黃總那時候還小,一天夜裡,獨自在村裡的小水塘裡摸魚,突然聽見嗚咽的哭聲,嚇了一跳,抖了抖手上的水,拎著鞋子往哭聲的方向走過去,發現是王老太太家的兒媳婦又坐在樹下哭。

不同的是,平時的哭聲中充滿了委屈和心酸,像是啜泣,這次的哭聲有些恨恨的感覺,所以才沒認出來。

小黃走到跟前,關心地問,嬸嬸,你怎麼了?

王家媳婦哽咽著說,她打我。

不用說,肯定是王老太太乾的。小黃這才就著月光仔細看了看,王家媳婦的胳膊上全是一條條的紅印,有的地方還淌血。又一看,她背上衣服有一處破了,露出來的皮膚上有一塊凝固的血痂,估計是被柳條之類的東西抽的。

小黃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,從身邊的草叢裡拔了些嫩一點的小草,放嘴裡嚼碎了,小心翼翼地幫王家媳婦敷在傷口上。

王家媳婦頗有些怨恨地說,不用了,小黃,我不想活了……

小黃說,那怎麼行啊,不能啊,你不怕死呀?

王家媳婦說,我早就不怕死了。

說罷,王家媳婦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,毅然站了起來,冷靜地說,你回家去吧,這麼晚不回家,你家大人該擔心你了。

小黃這時候明顯感覺到不對勁了,問道,那你呢?

王家媳婦說,我還有點事,等會兒回去。

小黃說,不行,你這麼晚也不回家,你家大人也會擔心的。

王家媳婦突然笑了笑,摸摸小黃的頭,說,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孩子,該多好。

小黃說,也不遲呀,你也生一個,我可以帶他玩啊,摸魚,爬樹,做彈弓。

王家媳婦說,不會了,不會再有了。

說完,她拍了拍身上的土,昂起頭往村外走去……

小黃見狀,趕緊匆匆忙忙追了上去,跟在王家媳婦身後問道,嬸嬸你去哪裡?

王家媳婦聽見腳步聲,知道是小黃跟了上來,忙回頭說,別跟著我,你回家去吧。

小黃說,那怎麼行,天都黑了,你去哪,我陪你一起去。

王家媳婦停下了腳步,說,你不能跟著我。

小黃說,大晚上的,你要去也得有個男人陪著啊。

王家媳婦聽見這句話憋不住笑了,說,你哪裡是個男人了?你還是個孩子,很多事都不懂,還是回家去吧。

小黃挽起袖子,屈屈臂說,我有二頭肌的,我真的是男人。

王家媳婦說,我要去的地方不能有人跟著。

小黃說,你家男人還在城裡打工嗎?他怎麼也不來陪著你?

說到這裡,王家媳婦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事,眼淚又掉下來了,喃喃地說,要是他在家裡就好了。

小黃說,別哭啦,你看你說我是小孩子我都不哭,你是個大人了,還流眼淚,羞不羞?

王家媳婦趕忙伸手抹掉了臉上的眼淚,還帶著一點點的哽咽說,我沒哭,是高興的,高興你是個大人了。

小黃說,你家男人不在,那我來保護你啊,你要去哪,我陪你去,要是有壞人了,我幫你打跑他。

王家媳婦有些悵惘,眼神沒有焦點地望著小黃,說,別說了,這些都是我不該想的,你快回家去。

小黃一臉不情願,說,那不行,今天我跟定你了,你去哪裡我也去哪裡。

王家媳婦無奈,只好轉身往村外走。

小黃又緊趕慢趕追了幾步,說,你們家那老太太別等會兒又出來罵人了。

王家媳婦說,沒事的,她已經睡下了。

小黃說,那就不怕她了,你這是要去哪裡呀?

王家媳婦說,我想出去一個人走走。

小黃說,要是碰見野狼狐狸了,我也能幫你打跑它。

王家媳婦淡淡地說,要是野狼狐狸來了,就讓它吃了我吧。

小黃說,嬸嬸你別這樣啊,我一定保護好你。

王家媳婦沒有回話,毅然往村外走。

小黃也就跟了上去,不斷地跟王家媳婦說些有意思的事,可王家媳婦一句都不搭茬,徑自往前走。

不知不覺,已經走了好遠,小黃都不認識這是哪裡了,以前出去捉天牛也沒跑過這麼遠的路,不禁感到有些害怕,問了幾次,王家媳婦都不搭腔。

小黃四處環顧了一下,發現前面有山,天黑看不清,也不記得這是什麼地方,上課時老師說,有北斗七星,組成了一個勺子的形狀,這星星在北邊,可以在迷路的時候判斷方向,北斗七星就在山的方向,看來一直是在往北邊走,小黃仔細想了想,北邊是沒什麼村莊的,山很多,到處都是雜草,有時候會有捉蛇的人來這附近。

又約莫走了半小時,月亮都高高掛在天上了,他們已經越過了這座山,來到了山的另一側,王家媳婦站住了,扭過頭來問小黃,你還記得前年到咱們村裡來的那個算命先生麼?

小黃撓了撓頭,說,記得,是個老頭,還瞎了一隻眼,鬍子一大把,佝僂著,說是李偉家因為風水不好,所以李偉沒爸沒媽了。

李偉和小黃同歲,也是村裡的孩子,很早就沒了爸媽,父親是卡車司機,在他兩歲時出車禍當場死亡,母親沒過幾年也生怪病過世了。

王家媳婦說,記不記得他說了些啥?

小黃說,他說是墳的位置不好,四面環山什麼的,陰氣都聚在一起了。

王家媳婦說,你看看周圍。

小黃藉著月光環顧了一圈,發現自己現在正在一個四面環山的中心,眼前還有個雨水積成的小池塘。可能本來是塊窪地,長年累月積攢的雨水自然形成的水塘。

小黃說,不會就是這裡吧?

王家媳婦說,那年好多村裡的鄉親們跟著一起來看的,就是這個地方。

小黃皺著眉頭說,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?

王家媳婦突然笑著說,這裡風景很好,你看,月亮多圓啊。

小黃又抬頭看了看月亮,說,今天是十五吧,老師說每個月十五月亮都會圓。

王家媳婦說,我想在這裡住一晚上。

小黃說,沒帶鋪蓋啊,這裡滿地都是雜草,樹杈子,睡在地上硌得慌。

王家媳婦說,家裡太熱了,這裡涼快。

小黃說,還是回去吧,這裡蚊子好多的,我都被咬了三個包了。

王家媳婦說,我想在這裡睡一晚,你要不要在這睡?

小黃說,你在這裡睡?你家那老太太還不得氣死?要我陪著你,你家老太太得跑我家去告狀了。

王家媳婦撅起嘴,說,你還是個膽小鬼啊。

小黃說,誰說我膽小了?

王家媳婦說,你敢不敢在這裡住一晚?

小黃說,住一晚就住一晚唄,我是嫌這裡睡覺扎得很。

王家媳婦說,那我們回去拿席子。

小黃挺直腰板,說,那怎麼能讓你去,你在這等著我,我回去拿席子。

王家媳婦點點頭,說,你去,我等你。

小黃說,你可別我前腳走你就偷偷回家了啊。

王家媳婦說,我不會的,你還認得回去的路麼?

小黃說,我認得,朝那個北斗七星反方向走就行了。

王家媳婦又點點頭說,對了,就是這樣,你回去拿席子吧,我在這坐著看看月亮。

小黃說,那我回去拿席子了啊。

王家媳婦輕喊了一聲小黃。

小黃說,還有什麼事?

王家媳婦搖搖頭,說,沒事了,你去吧。

小黃答應了一聲,轉身就往回跑,他要最快時間把席子抱回來,讓王家媳婦覺得他即能認路,又跑得快,已經是個大人了。

很快,小黃已經回到家,抱著兩張草蓆就要出門,被父親叫住了,問他做什麼去。

小黃說,屋子裡太熱了,我出去外面睡。

父親在他腦袋上輕拍了一下,也沒說什麼。

小黃抱著席子飛奔,不到半小時,就找到了那個四面有山環抱的小池塘。

與一個小時前不同的是,王家媳婦不見了。

小黃把席子放在地上,四處喊,可聽見的只有自己的迴音,沒有人答應。

小黃藉著月光在附近看了看,找了找,沒有王家媳婦的身影。小黃心裡挺生氣,她違約了,果然還是偷偷自己回家了。

小黃悶悶不樂地抱著席子回家了,心想明天見著王家媳婦了一定要好好說她。

隔天早上,小黃是被王老太太的叱罵聲喊醒的,原來,王家媳婦一夜沒回,王老太太正站在門口破口大罵。

小黃感到事情不妙,顫顫巍巍地把昨晚上發生的事一字不漏說給父親聽。

村民們出動了十幾個男丁,讓小黃帶路,去找王家媳婦。

站在山上還沒下去,遠遠就能望見,小池塘上,浮著一具女屍,小黃一眼就認出,和王家媳婦昨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樣。

王老太太是跟著鄉親們一起去的,見到這個場面,她不禁伸手捂住了眼睛,嚎道,天殺的,我那可憐的兒啊!

旁人一開始覺得很奇怪,兒媳婦溺水死了是件悲傷的事,老太太哭嚎的卻是覺得自己兒子可憐,不過轉念一想就理解了,王老太太平日裡也容不得別人,不是個會替別人考慮的,眼裡只有“自己家人”。

顧不得那麼多,眾人衝下山去,把浮屍從池塘裡打撈上來,問王老太太怎麼處理。

王老太太有些慌,但嘴裡說的卻是:死就死了,還要麻煩這麼多人,就在這埋了吧。

最後,眾人還是幫忙就地挖了個坑,正要動手埋,小黃制止道:等一下。

王老太太說,你要搞什麼?

小黃說,怎麼也得有副棺材吧?

王老太太說,自己不想活了,這樣的人,家譜裡都不會寫她,要什麼棺材?

小黃焦急地說,那也不能就這麼草草埋了啊,你要是不願意買棺材,總得有個草蓆吧?

王老太太一臉嫌棄地說,我家裡沒有多餘的草蓆。

聽到這裡,鄉親們也覺得王老太太有些過分了,紛紛停下來盯著老太太。

王老太太拗不過眾人,說,非得要東西包一下?

小黃有些生氣,說,你家裡沒多餘的,我家裡有,你們先別埋,在這裡等我,我回去拿。

鄉親們聽罷也都放下了手裡的鋤頭鐵鍬,就勢坐在地上,掏出菸捲來抽,看著小黃麻利地往村裡跑。

和前夜一樣快,不到一個小時,小黃就抱著草蓆回來了,鄉親們用草蓆包裹了王家媳婦的屍身,就地埋了,連墓碑都沒有立。

此後的很多天,小黃都很難過,他不明白,是王家媳婦自己下定決心不想活了,故意引開他好自己了結,還是那個奇怪的位置風水實在太凶險,害死了她。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。

這些天裡,王家老太太並沒有替兒媳婦請白事班子,甚至沒有豆腐宴,只是託人給他兒子帶了消息。

日子很快就平靜下來,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,王老太太依舊我行我素,兒媳婦的死並沒有影響到她。

直到三個月後,有一次,王老太太跟鄰居起了衝突,站在家門口叱罵。據路過的村民說,當時看到王老太太渾身抖了一下,然後就開始狠抽自己耳光,跟自己有仇似的,抽了十幾下,然後渾身像是癱了一般坐倒在地上,茫然地看著四周,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,有的只是臉上火辣辣地疼。

此後,每隔2-3天,王老太太都會發作一次,症狀都是一模一樣,無緣無故地對著自己臉抽個不停。

村裡的鄉親們都說,是她兒媳婦回來報仇了,王老太太一開始不信,時間長了,也開始害怕起來。王老太太的兒子也為了照顧母親,不再去城裡打工了。

縣裡、市裡的醫院都去了,病症一直不見好,王老太太的兒子無奈,請附近的師傅幫忙處理,可來了總共有七八個師傅,法事也做了,怎麼都不見好。

後來有個師傅也是忙活了一通,沒有任何作用,最後給推薦了附近有名的李仙姑,求李仙姑幫王老太太看看。

李仙姑答應幫忙試試,就按著李仙姑的辦法做了法事。

這期間,王老太太好了一個星期,沒有抽自己的耳光,一星期後,李仙姑卻找上了門,這次,小黃碰巧也看到了。

李仙姑進了門就對王建軍,也就是王老太太的兒子說,你們家這事,我管不了。

王建軍有些著急地說,不行啊,這麼多師傅我請了,沒得一個管用,就您是最靈的。

李仙姑頗有些不滿,說,你家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,害死過人?

王建軍有些尷尬地說,說,我媳婦過世了,是自殺的……

李仙姑說,那我真的管不了了。

王建軍有些慌亂,說,李仙姑,我求您了,這事目前看來只有您能幫忙。

李仙姑說,你們沒給她做個超度?

王建軍說,師傅請過很多了,超度做了五六場,她都不肯走,燒錢紙香燭她也不收。

李仙姑說,那我也沒什麼辦法了。

王建軍更著急了,說,您做的這一個星期我媽媽都沒發病,您得幫幫我們啊。

李仙姑說,你媽媽是沒發病,我管這事,她開始折騰我了,昨天我都吐了一地的血,反正我是沒辦法了,要這麼下去,我得搭進去了,你們另請高明吧。

說完,李仙姑就往外走,王建軍怎麼攔都攔不住。

李仙姑前腳剛走,王老太太又開始猛抽自己耳光了,愁得王建軍直跺腳。

後來,王建軍也是沒辦法了,只能隔三差五去李仙姑家求李仙姑幫忙,李仙姑經不住再三央求,還是偶爾幫幫忙,就這樣,王老太太也是隔三差五還犯一次,但頻率低了很多。

過了一年,王建軍覺得最近母親發作頻率又上來了,只好再去求李仙姑,卻意外發現李仙姑家裡沒有人了,連著去了幾天都見不到李仙姑,估計李仙姑搬家了卻沒有通知其他人,又或者是李仙姑在躲著王建軍。

就這樣斷斷續續,王老太太動不動就犯病,一犯病了就開始抽自己大耳光,王建軍還是四處找人幫忙,可再也沒有人能治得了王老太太了。

大約又過了一年,突然有一天,李仙姑走進了王建軍家,進門就說了一句話:你這幾天注意一點。

說完,沒等王建軍挽留,李仙姑就走了,從此再也沒有李仙姑的消息,也沒有人見過她了。

王建軍卻也不知道如何注意,要注意些什麼。

只隔了一天,王建軍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王老太太床上是空的,摸一摸席子,還有餘溫,看樣子是剛出去不久,王建軍出門一看,傻了眼,一群人圍著村裡的水塘嘀嘀咕咕,撥開人群,看到水塘裡浮著一具屍體,正是王老太太。

黃總說完這個故事,有些悵惘,說,不知道她是不小心掉進水塘了,還是真的有什麼女鬼索命的事。至今我也不懂,那天夜裡,她家媳婦是怎麼死的,真的是自殺嗎?

我說,這種陰氣特別重的地方,不管怎麼死的,都是很有可能形成凶煞的,這種局面也非常難破解。

黃總說,也不知那個李仙姑用的什麼法子,中間好過一段時間的,不過後來她就失蹤了,也沒到我們村裡來過。

有些地方,即使在炎炎夏日,路過時也會覺得寒意從背上傳來,一般這種地方都是陰氣很重的,希望大家在平時不要因為好奇就貿然去“探靈”,這些地方的陰氣、凶煞,即使沒有害人之意,也一樣對人有不好的影響,正如道教的觀點“君子不立危牆之下”,這種情況還是儘量避免為好。

謝謝大家,我是廟祝趙有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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