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說:兒子嬌慣媳婦婆婆看不順眼,兒媳生下雙胞胎婆婆讓她滾出去

不完美媽媽 小說 發現佩奇 自行車 上海 每天讀點故事 2019-05-29
小說:兒子嬌慣媳婦婆婆看不順眼,兒媳生下雙胞胎婆婆讓她滾出去

每天讀點故事APP簽約作者:又見

1992年初秋,南方小城的秋天十分宜人,風吹到身上很涼爽,氣溫不高不低,是可以穿短袖熱褲,不出汗也不冷的美好氣候。

當然在1992年的秋天,小城還沒有熱褲這種東西,女孩子們大都留著自然的長髮扎個馬尾辮,穿白襯衫搭長褲或及腳踝的半身長裙。偶有時髦點的女青年,也不過是學港臺海報把頭髮燙卷而已。

20歲的易蘇剛從技校畢業,她留著幾乎跟男青年一樣的短髮,身上是大上海帶回來的時髦衣裳,166公分的高個引人注目,她長得不算極美,但身上有股特別的“勁”,就是這股勁,在當年不知吸引了多少男生追在她屁股後面。

易蘇外公本是山東人,派到小城來做“專員”,至此在小城安了家。年輕如我,不知道當年專員是多大的官,但在小城應該算是“大官”了。外公沒有兒子,對易蘇這個長孫女極其嬌慣。易蘇流著北方人的血,被南方的水土撫養長大,形成了她又豪爽又潑辣的個性。

外公動用關係將易蘇安排進水電局做文職工作。

水電局裡有個帥小夥叫江東,江東是書本里那種中規中矩的英俊帥哥,一米八的大個子,偏偏個性溫文爾雅,放在如今也是暖男一枚。

江東追易蘇的方法有點傻,那時一般都是騎自行車上下班,江東每天去把易蘇的輪胎扎破,然後在下班時假裝無意地路過那說:“要不我送你回家吧?”

絕就絕在他說完這句話,在易蘇跳上車之後,他居然再也不說話,一直到易蘇家,易蘇說句謝謝,他說句不用,兩人就道別。每天如此,持續了一個月,這天易蘇到家時,她說了句,“以後你不要再扎破我自行車了,你就不會放掉輪胎氣?幹什麼一定要扎破?害得巷子口修輪胎的老李都笑話我!”

江東臉紅到了耳根,不敢停留,推著車逃似的要走,走出幾步,忽然聽到易蘇在後面喊:“誒,你明早記得來接我,給我帶油條豆漿。”

這樣的兩個人毫不意外走在了一起,後來易蘇也問過,如果她不說破,他準備什麼時候再跟她說。

江東只一昧握著易蘇的手傻笑。

兩年後,兩人就結了婚。

婚後,兩人每天恩愛有加,易蘇洗衣服,江東搬個板凳坐在門口陪她聊天。易蘇做飯,江東從背後抱著她,他的臉貼著她肩膀,易蘇惱他,他也不放,說了句,“我就想抱著你。”易蘇一聽這話立馬心軟就由著他去了。

偶爾兩人週末回易蘇孃家吃飯,易蘇媽媽遠遠在陽臺看見兩個人手拉著手走過來,頗感欣慰,暗暗叮囑易蘇要珍惜江東。

不久,易蘇生了對雙胞胎兒子,江東一米八的漢子,一眼都不看孩子,只握著易蘇的手默默流眼淚。

等人群散去,他摩挲著易蘇的手一遍遍說:“易,我們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,你在裡面疼,我在外面熬,我再也經不起了。”

易蘇笑著打了他一下說道:“傻瓜,不知道計劃生育嗎?你想生國家也不讓啊!”

江東流著眼淚笑了。

孩子們出生後三天易蘇出院,江東才第一次抱了會孩子。

她心裡明白,這個孩子氣的男人怪兒子們讓她受苦。

正因為明白,她的心才愈加幸福而篤定。

孩子的出生幾乎沒有改變易蘇的生活,江東把她照顧得無微不至,夜裡孩子哭了,一骨碌爬起來去衝奶粉,吃完抱著拍嗝,易蘇連眼皮都不用抬。

因為是雙胞胎,另一個照顧的是江東母親。婆婆心疼兒子白天上班,晚上熬夜,就想讓易蘇坐月子滿30天就自己帶,易蘇還沒說話,江東跳起來說不行,她生了兩個,必須坐滿100天,以後落下病根怎麼辦?

婆婆無奈地抱著小寶回房,易蘇躺著沒說話,背個身,默默掉淚。

別人坐月子常常因為難過或產後抑鬱而落淚,只有易蘇是被江東感動到哭。

公婆兩個都是退休幹部,因此,在對待兒媳方面,婆婆的性格極為強勢。

江東有個哥哥叫江南,性格暴躁,對老婆非打即罵,婆婆提起大兒媳張口就是,“這個蠢婦!”

對大兒媳婆婆頤指氣使慣了,因此在江東這裡的第一次吃癟,為後來與易蘇的相處埋下了隱患。老人家總是認為兒子哪有錯,有錯也都是媳婦的錯。

孩子百天以後,婆婆與易蘇的矛盾衝突漸漸多了起來。帶孩子的理念衝突,對兒子嬌慣老婆的不滿,終於在一件小事上徹底爆發出來!

婆婆指著易蘇罵:“你這不要臉的臭女人,你給我滾出去!”

前面說過易蘇個性潑辣,她哪受得了這個,推開婆婆連孩子也不抱,就要衝出去。江東正好下班,一看這架勢,不管三七二十一,將易蘇橫抱起來進了臥室。關上門江東左求右求,易蘇只哭不說話。

江東無奈,抱著她沉默不語,半響他說了句,“你別哭,也不要走,這是我們的家,我在哪,你就得在哪,你哪裡也不許去。我去跟媽談,讓她不要帶小寶了,回自己那去住。”

不知道江東跟婆婆說了什麼,反正第二天,婆婆雖然有些不高興,還是乖乖收拾東西回家了。

轉眼就到了2002年,這一年,孩子們都上了小學,兩人還是時常手牽著手看電影散步。

江東偶爾還揹著易蘇從郊區公園走回市中心的家。大冬天他滿身都是汗,易蘇心疼半路要下來,他兀自不肯,說就是要揹著她走到老。

易蘇伏在他背上,滿心歡喜無以復加。

一天傍晚,江東回家後站在陽臺接了半天電話,易蘇狐疑,笑問道:“誰呀?打這麼久?不會是哪個小姑娘在追你吧?”

江東笑道:“你只猜對了一半,是有個女同事說喜歡我,但不是小姑娘,也有家庭的,她說不會影響我的家庭。”

“我呸,她以為她是誰?還能影響我的家庭,我都看不起這種女人,放著自己老公不去喜歡,還去喜歡別人的老公?這不是找虐嗎?”

江東看著她,滿眼歡喜,低頭吻了吻她的額。

這個在別人婚姻中值得一場大戰的小插曲,就這樣雲淡風輕地度過。

南方溼冷的冬天,是十分寒冷的,通常江東先上床把被窩先捂暖,等到易蘇上床,他就將位置挪開,讓她睡已經暖和的一邊,那麼多的寒冷冬夜他就這樣摟著她安然入睡。

在一起十年,兩個人睡覺還必須握著對方的手抱在一起睡。有時江東應酬晚了,進門打斷易蘇的好眠,易蘇很難再入睡,偶爾尚可,但江東正值事業上升期,應酬越來越多,晚歸的次數越來越多,易蘇的睡眠越變越差,後來江東想了個辦法,睡下之後,就擁著易蘇輕輕拍著哄她入睡,果然不一會,易蘇就很快進入睡眠。

易蘇後來常常感嘆:“那時候我們就是那麼傻,就沒想到說讓他去跟孩子睡一個屋,可我們誰也沒想到。他或許想到了,也不肯這麼做。”

2008年的春天,是易蘇生命中最冷的春天。

那天晚上,就像往常一樣,易蘇對正一邊看電視一邊為她暖被窩的江東說了句,“你先關電視,我馬上進來睡覺。”

等她從衛生間回來,發現電視還沒關,她疑惑地問:“怎麼還沒關?”江東含糊回了句什麼,她聽不清,又說,“你怎麼電視都關不了?”

江東又回覆了句,依然含含糊糊,易蘇感覺不對,打開大燈,發現江東整個人不對勁,手握著電視遙控按不動,嘴巴流口水說不清楚話,她大叫:“大寶,快點打電話給舅舅,爸爸說不出話了!小寶,你用媽媽手機打給120說清楚我們家的地址。”

她一邊說這些一邊奔過去扶著他先坐下來,江東抓住她的手,只看著她。還拍了拍她的手,意思叫她不要擔心。

進手術室前,江東尚有意識,握緊她的手不放,說不出話,只看著她,眼眶漸漸流下淚。

凌晨五點,江東去世。

醫生打開頭部以後重新縫合,因為沒有手術價值。

江東死於先天性腦血管畸形,一般在20至40歲之間發病,一旦發病幾無可救,這一年江東正好37歲。

易蘇八十幾歲的外公說:“蘇啊,東他是真心疼你,他是不肯拖累你,這才走得這麼幹脆。”

2008年冬天她路過一個算卦攤,那個她一直認為的假算命先生,握著她的說了句,“今年春天,你家裡有親人過世。”

易蘇泣不成聲。

江東剛去世的那幾年,易蘇整個人渾渾噩噩,動不動就偷偷哭,有一次,小寶看見媽媽哭,走過來問:“媽媽,你為什麼哭?”

易蘇說:“媽媽想爸爸了。”

小寶說:“他們都說我長得像爸爸,等我長大了,你就像看到爸爸一樣,你不要哭,等我長大就好。”

易蘇忽然一震,她還有孩子呢,怎麼能一直軟弱下去?

易蘇重新收拾起自己,她在工作之餘開始練瑜伽,學書法,一個人旅行,攝影,還經過培訓報名考了個月嫂證,朋友笑她,“你是想退了休去做月嫂嗎?”

她正經答道:“不,我只是想學學怎麼科學帶孩子,以後總用得上。”

易蘇從未故意關上心門,也有一些同齡離婚男曾經追過她,但最後都無疾而終。

易蘇說:“我認識的男人越多,就越發現原來江東是那麼好的愛人,我常常想,是不是我們太好,所以老天爺也看不下去,才會奪走他?”

她雖恨命運無常,但從不後悔與他相守時間太短。

我認識易蘇是在她的瑜伽教室,她在舒緩的音樂中舒展自己的肢體,嬌柔,優美,健康。

早春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,開出金色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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