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黎聖母院聳立在塞納河的西堤島上,是法國首都巴黎的地標性建築之一,也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認的世界文化遺產。大教堂始建造於1163年到1250年間,於1345年最終建成。是歐洲歷史上第一座完全哥特式的教堂。這座守護巴黎超過850年的大教堂,在法國人心中的地位無可比擬。我們從譯林出版社出版的《巴黎燒了嗎?》和《巴黎:現代城市的發明》兩本書中,看看巴黎聖母院在“二戰”中經歷了什麼。何以為巴黎,到底什麼令巴黎從眾多中世紀城市中脫穎而出。

躲過二戰轟炸,巴黎聖母院無傷走過850年

《巴黎燒了嗎?》

[美]拉萊·科林斯 [法]多米尼克·拉皮埃爾 著

董樂山 譯

譯林出版社

希特勒在“狼穴”砸桌子大喊,巴黎燒了嗎?

從18世紀到19世紀,巴黎聖母院的歷史,成為革命與復辟間的隱喻,這座建築從一開始就無法純粹,君主的賞賜,教徒的歌頌,到革命者的洗劫,它成為一個濃郁的政治符號,微縮了法國民族的血與鐵。

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,巴黎聖母院險些毀於一旦,有幸躲過二戰轟炸,巴黎聖母院無傷走過850年。

《巴黎燒了嗎》曾記錄這樣一個片段:“一九四四年八月二十五日,巴黎解放那天,阿道夫·希特勒在東普魯士‘狼穴’的地堡裡,向他的總參謀長約德爾上將氣急敗壞地責問——巴黎燒了嗎?”好在在反法西斯陣線的頑強抵抗下,希特勒的野心最終沒有實現。巴黎聖母院也得以留存下來。

為了保住教堂裡珍貴的花窗,二戰德軍佔領巴黎前,巴黎人特意將花窗從教堂移走保存,沒想到,它們卻在和平年代毀於大火。

譯者董樂山先生在“譯序”中說:《巴黎燒了嗎?》是新聞史上的一部傑作。兩位作者分別是美國《新聞週刊》和法 國《巴黎競賽》的記者。他們花費了三年的時間,蒐集了所有關於巴黎解放前後的資料,包括美、法、德三方面的軍事檔案,採訪了上至艾森豪威爾、戴高樂高級助手、肖爾鐵茨,下至法、美、德軍普通士兵和巴黎市民共達800多人,採用了其中536人的親身經歷。這一切讓這本書註定與眾不同,書中出現的每個人、每件事、每棟建築甚至吃的麵包喝的咖啡都有出處,都直接參與了整個巴黎解放的歷史進程。另一方面他們又發揮了新聞記者的特長,能把文章寫得生動活潑,引人入勝,令人覺得彷彿在讀一本扣人心絃的驚險小說,放不下手來。

躲過二戰轟炸,巴黎聖母院無傷走過850年

《巴黎競賽》書中寫道,1944年的8月,巴黎解放前夕,德軍的非作戰部隊開始撤離,巴黎被洗劫一空。一個德軍軍官將帝國飯店的窗簾扯下來塞進手提箱,說“以後要用它做衣服”。一群德國通訊兵,押運著幾頭養在花園裡的豬,從拉馬丁廣場大搖大擺的走過。而住在佛羅里達飯店裡的一名德軍中尉,將床單疊好,用電話線捆起來準備帶走,然後他想了想,順手把電話機也塞到皮箱裡。

希特勒在地堡中指示德軍新任大巴黎司令肖爾鐵茨將軍,要求在必要的時候毀掉巴黎。從書中德軍軍事命令電文中可以一窺究竟:

“毀壞或完全癱瘓巴黎所有的工業設施”-----8月14日,肖爾鐵茨執掌巴黎指揮權後,最高統帥部第一道命令。

“我下令對巴黎進行癱瘓性破壞”-----8月15日,西線總司令部發給肖爾鐵茨電報。

“巴黎絕不能淪於敵人之手,萬一發生,他在那裡找到的只能是一片廢墟”。----8月23日11:00,希特勒發給肖爾鐵茨的密令

“破壞已始?”----8月25日,最高統帥部給肖爾鐵茨的電報。未加密。

“巴黎燒了嗎?----就在現在,巴黎燒了嗎?”-----8月25日中午,希特勒收到盟軍進入巴黎的消息,他砸著桌子大喊。

法國被德軍佔領四年後,國內部隊密謀起義解放巴黎,並向盟軍求助。艾森豪威爾下令繞過巴黎進攻塞納河,以求儘快結束戰爭。希特勒垂死掙扎,妄圖毀滅巴黎。起義爆發,巴黎面臨毀滅之際,盟軍開進巴黎,戴高樂回國,巴黎解放。

躲過二戰轟炸,巴黎聖母院無傷走過850年

《巴黎:現代城市的發明》

[美]若昂·德讓 著

譯者:趙進生

譯林出版社

16世紀後期,巴黎禁止木建築以避免火災

何以成為巴黎?現代城市從哪裡開啟?到底是什麼令巴黎從眾多中世紀城市中脫穎而出,成為首座現代意義上的偉大城市?

美國作家若昂·德讓在《巴黎燒了嗎》書中為我們逐一介紹了巴黎城市建設的各項發明,包括橋樑上的觀景平臺、林蔭大道等首次出現的現代基礎設施,還有城市照明、公共交通、時尚購物等全新的現代生活方式。

事實上,巴黎並非向來具有如此的吸引力。16世紀下半葉的數十載,法國飽受天主教徒和清教徒戰爭的摧殘。對首都在該世紀末的慘狀,研究巴黎變遷的歷史學家米歇爾·費利比安曾一針見血地指出:“1597年的巴黎失去光彩,破舊不堪,百廢待興。”事實上,17世紀初期的巴黎街道,還能見到野狼出沒。

在1597年和1700年之間,這座歷經災難的城市得以重建,面目一新。統治者首次請來了從建築師到工程師的各行業專家,研究城市的佈局。他們採納了專家們關於城市發展規劃的建議。這種協同努力產生了革命性的公共工程,加上容納這些公共工程融入的環境,帶給巴黎科技領先的美名,令其城市規劃和現代建築在歐洲引領潮流。

也只有在這些突破性的工程推向更廣的受眾後,這些項目才得以激勵他人以及後世。城市規劃剛開始重塑巴黎,甚至連這些公共工程的砂漿尚未晾乾,第二次改造便開始了。一座城市頃刻成為傳奇,為歷史上首次。

躲過二戰轟炸,巴黎聖母院無傷走過850年

整個17世紀,每經歷重大的規劃,巴黎都能從中獲益。這種規劃用今天的話來形容,即“品牌再造”。在無數出版物和繪畫中,作家和畫家們記錄了這座城市從廢墟到都市的奇蹟轉變,並且將其刻畫成一處旅遊勝地,一個大千世界的縮影。戲劇家、小說家、巴黎史學家、指南書作者、畫家、製圖師和版畫家筆下的巴黎,無論是城市自身還是居民,都籠罩在特別的光環下,比任何地方或任何人都更加優雅,更具魅力。一個將持續數個世紀的神話自此誕生。

在這之前的巴黎,石頭主要是用於諸如盧浮宮的皇家宮殿或者巴黎古監獄,而木材則用於私家住宅。到了16世紀後期,巴黎市政府開始嘗試禁止木材建築,以避免火災。然而,由於木材的傳統地位和價格優勢,其主導地位從未動搖。一些房主僅僅是把房屋立面塗上灰泥,掩蓋後面的木材。1625到1630年間,在當時巴黎最寬闊的聖安託萬路上,蘇利公爵建造了豪宅,引領了全新的建築風潮。

躲過二戰轟炸,巴黎聖母院無傷走過850年

巴黎聖母院

它曾是王權政治的象徵

巴黎聖母院的修建者是聖史蒂芬教堂的時任主教蘇利,在這位出身工人家庭的神學教授的主導下,法國人砍伐了21公頃森林,一座哥特風大教堂拔地而起。1239年,“完美怪物”路易九世在此加冕,波旁王朝時期,國王路易十三將巴黎聖母院從主教座堂升級為大主教座堂。巴黎聖母院成為王權政治的象徵,這為它帶來了榮耀,也埋下了厄運。

它甚至成了藏酒的倉庫

1789年,法國大革命爆發。君主被拉下,皇后赴斷頭臺,巴黎聖母院也被暴徒洗劫。最嚴重的時候,這裡被改名為“理性神殿”,好用來宣揚新共和主義。在教堂內部,聖母瑪利亞的塑像被自由女神像取而代之,十字架也被移走,暴亂時期,巴黎聖母院甚至成了藏酒的倉庫,直到1801年,它才重新成為教堂,並見證了拿破崙的加冕儀式。那次劫難幾乎損毀了巴黎聖母院內部的主體,許許多多神像被盜走,只有低音大鐘伊曼紐爾幸運地保留。

它曾被點火被及時撲滅

19世紀,建築師歐仁·維奧萊-勒-杜克負責全面修繕教堂,這也是今日巴黎聖母院的源流,而此刻毀滅的塔尖,就重建於1860年。所以,其實我們現在看到的巴黎聖母院,早已不是最初那個巴黎聖母院,但它的精神客體,早已長留人們心中,伴隨著著千百年來人們對卡西莫多的詠歎,永存於法蘭西民族的靈魂深處。但危險還沒有結束。巴黎公社時期,曾經有狂人意圖縱火焚燒巴黎聖母院,好在大火被及時撲滅,聖母院的主體建築得以保存。

揚子晚報/揚眼記者 蔡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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