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瓣給出9.0分,這部網劇擔得起文青這份厚愛?

豆瓣給出9.0分,這部網劇擔得起文青這份厚愛?

《白夜追凶》,很容易讓人聯想克里斯托弗諾蘭。諾蘭2002年作品《白夜追凶》,又叫《失眠症》,講訴了兩個探員調查一起17歲少女被謀殺,與嫌疑犯鬥智鬥勇的故事。潘粵明領銜的這部網劇《白夜追凶》,與諾蘭電影毫無基因關聯,但在豆瓣獲得了9.0高分,超過了同期諾蘭新片《敦刻爾克》的8.6分,遠超諾蘭《白夜追凶》的7.3分。

印象裡豆瓣是裝逼青年集散地,也是少有的一塊讓片方和水軍頭疼的文青自留地,一向以苛刻和任性著稱的豆瓣文青給《白夜追凶》打出了9.0的高分,溺愛之餘,也可見其不俗魅力。

表面上看,《白夜追凶》重口味誘餌開畫,開篇就是各種剁剁剁,很容易讓人調度起《電鋸驚魂》、《德州電鋸殺人狂》、《人肉叉燒包》等經驗主義畫片的聯想,其實講述人另有所圖。故事以“惡之花”為人性切片,毫不避諱地揭示人性深層次的慾望與罪惡,並在此基礎上堅守正義的準則和底線,從惡中開出別樣的花朵。

不可否認,它確有血腥與暗黑的元素垂釣看客的胃口,並用花式繁多的犯罪手段來博人眼球的嫌疑,但這些僅只是形制外像,亦非譁眾取寵的噓頭,故事的核心魅力,始終都是人物情感和命運的張力。劇中每個人都是命運的齒輪,都是機械社會的構成部分,宿命感和慾念糾纏,各種處心積慮的動機與突發狀況咬合,交織著奏響彼此命運的悲歌。

豆瓣給出9.0分,這部網劇擔得起文青這份厚愛?

《白夜追凶》打磨用心,邏輯緊密,懸念迭出,氣質鄙人,看一小段,就知不是行活流通貨。看多了《我的前半生》這樣劇情漏洞百出的所謂現象劇,猛然間出現一部《白夜追凶》這樣邏輯嚴密的“異端”,就像是戈壁灘上突現綠洲一片,就像是滯悶的午後襲來清風一陣,被挑剔的文青奉為上賓不足為奇。

相比它“高分網劇”的Title,我更看重它另一個“抬頭”——中國首部硬漢派嫌疑劇。中國涉案懸疑領域一度荒蕪,執導近年方頭崛起之勢。大銀屏上,《白日焰火》、《烈日灼心》、《追凶者也》、《嫌疑人X獻身》、《記憶大師》、《解憂雜貨鋪》等進入主流市場,票房和口碑雙收;劇作這塊,《暗黑者》、《心理罪》、《他來了,請閉眼》、《無證之罪》等實驗開拓勢不可擋,試圖殺出個新黎明。

一方面, 中國涉案懸疑題材大有噴薄之勢,一方面,相關研究和派系劃分尚屬荒莽之地。就拿陳正道的《記憶大師》來說,社會派倫理探討和本格派的解謎推理雜糅的皮囊下,裝著硬漢派的形象和人性追求,而且本格拍的現實主義和變格派的超現實科幻含混,結果不論類。按理說創作無邊界,不應該有那麼多的顧慮和壁壘,但派系站隊的背後,是你風格樹立所在,是追求的方向所指。把這些研磨明白了,《記憶大師》也不至於迷失。

《白夜追凶》目標明確,直奔中國首部硬漢派懸疑劇而去。1944年,雷蒙德·錢德勒在《大西洋月刊》發表了他那篇著名的《簡單的謀殺藝術》,不僅闡述他的偵探小說觀,還對傳統的英式偵探小說進行了抨擊,這篇文章後來被默認為“硬漢派宣言”。其實早在此前的二十年代起,硬漢派的另一位開宗人物達希爾·哈米特就已成為反傳統懸疑小說的踐行,他的《馬耳他黑鷹》、《血腥的收穫》、《戴恩家的禍祟》、《瘦子》,同期受其影響加盟進來的雷蒙德·錢德勒,也陸續完成《長眠不醒》、《戀人無情》、《湖底女人》、《小妹妹》 、《高窗》等創作,二者一道,為硬漢派後來的發展奠定基石。

豆瓣給出9.0分,這部網劇擔得起文青這份厚愛?

《白夜追凶》由潘粵明領銜,律師兼作家指紋原創,而監製五百,導演王偉,劇本總監顧小白則是《心理罪》的鐵三角。網劇《白夜追凶》的面世,除了繼續豐富我們網絡精品劇的貨架,還意味著首部硬漢派懸疑罪案劇落戶中國,完成了它對中國影視市場的佔位和補白,並從某種程度上推進了我們懸疑題材的專業化軌道。

在幾大派別作品中,硬漢派也是最具影視轉化魅力的,這點在二位硬漢派鼻祖身上得到過很好的驗證。達希爾·哈米特經典《馬耳他黑鷹》經約翰·休斯頓改編電影,並獲奧斯卡三項大獎,迄今仍是黑白片經典之作。他的《瘦子》和《玻璃鑰匙》同樣的電影改編的青睞,後者還衍生出經典偵探故事片《大偵探聶克》。1931年,派拉蒙乾和哈米特簽約,哈米特後來為派拉蒙創作果《十字街頭》、《守望萊茵河》等多個電影劇本,其中後者還獲得該年金像獎最佳劇本提名。而社會派和本格派少有的美譽。

《白夜追凶》一經上線就得了到刁鑽文青的追逐,與其人物魅力和硬漢氣質不無關聯。隨著“小鮮肉”一詞的湧現,中國的影視和娛樂市場一度被陰柔之氣籠罩,一眾缺乏雄性體貌特徵和精氣神的男星大行其道。顏值男星並無不好,怕就怕男風氾濫成災,弄得一代人荷爾蒙失調,陽剛之氣缺失,男子漢氣質斷代。所幸從去年開始,“小鮮肉”的魔咒破除,去年有雄性氣質的《湄公河大案》和《戰狼》井噴,今年又有男人味的《人民的名義》和《戰狼2》爆款,加上如今這部《白夜追凶》,強勢宣告硬漢的歸來。

豆瓣給出9.0分,這部網劇擔得起文青這份厚愛?

經此一役,潘粵明成為新硬漢的代名詞。他在劇中分飾兩角,出演一對絞盡腦汁從一個滅門慘案中脫身的孿生兄弟,一位是過街老鼠式的嫌疑犯,一個是深明大義的警察,眾目睽睽之下,兄弟二人只能用一個身份,在正邪之間遊走,日與夜接力追凶。硬漢派鼻祖達希爾·哈米特曾說過:“一個小人物日復一日在泥濘、汙血、屍體與欺騙中前進,儘可能地麻木、粗魯與犬儒,邁向一個晦暗的目標。”這也是兄弟倆的寫照。潘粵明1994年就在《三國演義》裡出道,一向有不溫不火,這一次總算扳回一城,成為中國硬漢新範式。

中國男人必須硬起來,這不僅僅是“硬漢派”的使命,也是一整個中國影視界的使命,更是一個民族的使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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