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過石橋,石橋邊上大槐樹,樹上白衣長髮,轉身就在肩頭

深夜過石橋,石橋邊上大槐樹,樹上白衣長髮,轉身就在肩頭

有個小村叫南巷村,附近的十里八鄉里算是個大村,村東和村西中間隔了一條河,一座石橋連通河兩邊。小時候山青水秀,小河清澈見底,捲起褲腿就可以下河撈魚。

河岸兩旁有楊樹和柳樹,河坡長滿青草和野花,放上凳子,夏天消暑的好去處。橋西村那邊有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槐樹,村裡的老人們說它活幾百年了。

老人說那個年代發生過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怪事。一個又一個鬼怪異聞從他們嘴裡出來,驚嚇了我們整個童年。

三爺爺在我上高一的時候過世了,從他那裡我們聽到很多故事,下面我給大家說說其中一個。

二十多年前的一天,三爺爺帶著還是精壯小夥的二叔去西村給二叔講親,事情辦得很順利,晚上喝完酒回來已經八九點了。那時候不比現在,天一黑除了偶爾的狗叫聲,整個村子靜悄悄的。兩人騎著自行車離石橋不遠時,二叔輕聲喊三爺爺,往大槐樹那兒使眼色,月色很亮,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樹上掛著個穿白衣服頭髮胡亂灑下擋住臉的人。三爺爺點點頭示意知道了,告訴二叔別說話,往前走就是了。

二叔很緊張,一身力氣也只剩下機械的蹬腳蹬了,他覺得掛在樹上的東西在隨著他們轉身,他害怕一回頭髮現那東西就貼在他肩頭。好不容易捱到石橋,騎到石橋中間,兩人不得不停了下來,因為石橋被水淹了,水來的很奇怪,淹到了小腿肚,橋下卻是波光粼粼,水面明顯在離橋面還有一段高度。

三爺爺明白這是被纏住了。他讓二叔別慌,一起停好車,掏出兩根捲菸,二叔也不知是不是嚇的,打了三根火柴才打著火,給三爺爺和自己點上。三爺爺瞥了眼大槐樹,白色的人影掩在影影綽綽的枝葉中間,說不出的瘮人,他也不管,解開褲帶對著小河就尿了起來,抽一口煙,然後大聲喝罵。

尿完吐口吐沫,招呼二叔,兩人扛著自行車就往前走。整個石橋也就十幾米長,淌水走沒一會兒就到了對岸,兩人把自行車放下,回頭一看,橋上哪有什麼水,本該溼到膝蓋的褲子也是乾的,趕緊騎上車藉著月光死命往家蹬。

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村子,從那以後再也沒人敢天黑過那個石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