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若有情天亦老”對“人若有情死得早”？哪一個才是千古絕對？

李賀是中唐的浪漫主義詩人，與李白、李商隱稱為唐代三李。所寫的詩大多是慨嘆生不逢時和內心苦悶，家居福昌昌谷，後世稱李昌谷，素有“詩鬼”之稱。

詩鬼 李賀

李賀的詩作想象極為豐富，又因長期的抑鬱感傷、焦思苦吟，語不驚人死不休，27歲便英年早逝。儘管如此，他留下的名言絕句卻不少，比如“黑雲壓城城欲摧”、“雄雞一聲天下白”，而最為令人稱道的，當屬那句“天若有情天亦老”：

茂陵劉郎秋風客，夜聞馬嘶曉無跡。

畫欄桂樹懸秋香，三十六宮土花碧。

魏官牽車指千里，東關酸風射眸子。

空將漢月出宮門，憶君清淚如鉛水。

衰蘭送客咸陽道，天若有情天亦老。

攜盤獨出月荒涼，渭城已遠波聲小。

《金銅仙人辭漢歌》寫於李賀因病辭職由京師長安返洛陽途中，悲苦難以自抑，不禁感嘆：倘若上天和人一樣也有感情，也會隨著歲月蹉跎而老去的。

天若有情天亦老

自然法則怎麼會像人一樣有感情呢？人正是因為感情豐富，所以才常為世事所累，所以現代人補充了下半句，引以為戒，那就是：天若有情天亦老，人若有情死的早。

實際上，補充下半句的遠遠不止現代人，有宋以來，就有不少文人墨客一直嘗試這麼幹。比如大咖歐陽修，就曾做過《減字木蘭花》：

傷懷離抱，天若有情天亦老。此意如何，細似輕絲渺似波。

扁舟岸側，楓葉荻花秋索索。細想前歡，須著人間比夢間。

月如無恨月長圓

“捫蝨聖手”石延年作：天若有情天亦老，月如無恨月常圓。

“大梁詞隱”万俟詠作：天若有情天亦老，此情說便說不了。

“慶湖遺老”賀鬼頭作：衰蘭送客咸陽道，天若有情天亦老。

新中國領袖也曾在詞作中引用：天若有情天亦老，人間正道是滄桑。

人間正道是滄桑

如果不論“天若有情天亦老”為上聯或下聯，大家有沒有更好的對句？